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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云背后的俄羅斯籍猶太男人:DST投資的中國互聯(lián)網(wǎng)企業(yè)已經(jīng)達到25家

2019-05-16 09:34:30來源:全天候科技  

一個俄羅斯猶太人率領的投資機構,在中國互聯(lián)網(wǎng)界投下半壁江山,京東、阿里、小米、TMD等背后都有它的身影。

在創(chuàng)投界,提到尤里·米爾納(Yuri Milner)(下稱“米爾納”)和DST,應該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
作為全球知名投資機構DST的掌門人,尤里·米爾納有著猶太人(俄羅斯籍)一貫的低調和沉穩(wěn),他是投資界“悶頭賺大錢”的典型,但他率領的DST卻并不低調。

從2005年成立至今,在不到15年的時間,DST幾乎把全球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巨頭全部收入囊中。如今,DST已經(jīng)投資了2家市值超4000億美金的公司——Facebook和阿里巴巴,估值或市值達百億美金級別的更是不勝枚舉。DST的投資成績足以讓同行們艷羨。

從2012年開始,DST開始把目光轉向中國,從京東、阿里、小米到滴滴、今日頭條、美團點評……中國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半壁江山背后都有DST的身影。

“出高價,不要任何決策權”,這是DST“受歡迎”的原因,這意味著它永遠都和CEO是一伙的,所以鮮有人在乎DST投不投自己的競爭對手。

4月29日的最新消息是,DST領投了中國球鞋交易平臺“毒App”的A輪融資,這成為了其在中國的又一布局。本輪融資后,毒的投后估值已達十億美元,進入獨角獸行列。

傳奇投資人和DST

在與投資結下不解之緣之前,1961年出生的米爾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學術范“科學家”。

他在大學期間攻讀的是理論物理,畢業(yè)后,又進入蘇聯(lián)國家科學院做了4年基本粒子物理研究員,不過,當時的米爾納每月收入僅相當于5美元。

1989年,東歐劇變,蘇聯(lián)遭遇空前的政治經(jīng)濟壓力,盧布也貶值巨大,這讓米爾納萌生了換行的想法。

28歲這年,米爾納搖身一變,從“科學家”變成了二手市場的“倒爺”,專門倒賣二手電腦,這為其帶來了原始的資本積累。

不過,米爾納知識分子出身的父親還是把他拉回了正軌。在父親的督促下,1990年,米爾納遠赴沃頓商學院求學。

但在沃頓商學院,米爾納卻沒有完成學業(yè),他中途輟學了,去世界銀行工作了三年。不過他的潛力卻被很多教授贊賞,其中一位教授就稱米爾納“在闡明問題及分析問題方面具有非常敏銳的頭腦,可能會有遠大的前程。”

1999年,米爾納在拜讀了“互聯(lián)網(wǎng)女王”瑪麗·米克的一份報告后深受啟發(fā),隨即與自己的老相識格雷戈里·芬格創(chuàng)辦了名為NetBridge的風投基金,在俄羅斯尋找模仿美國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的投資標的。

只是好景不長,2000年互聯(lián)網(wǎng)泡沫破滅,Netbridge不得不與俄羅斯最大的電郵服務商Port.ru 合并,同年成立Digital Sky Technologies。

2005年,Digital Sky Technologies又分離成全球投資基金,也就是現(xiàn)在大名鼎鼎的DST Global(文中統(tǒng)一簡稱DST)和mail.ru,米爾納擔任其首席執(zhí)行官。

2008年,DST闖入硅谷,通過投資Facebook一炮而紅,僅用了兩年時間,就把硅谷的科技大咖基本投了個遍。

截至目前,DST共完成了5支基金的募集,其中前三支基金的投資者大都來自俄羅斯,而第四、第五支基金則來自于數(shù)家主權財富基金和美國東海岸的一些高凈值人士。

在DST背后,俄羅斯寡頭阿利舍爾·烏斯馬諾夫是最大的LP,除此之外,南非傳媒公司Naspers(騰訊曾經(jīng)最大的機構股東)以及騰訊也是其主要金主。

2010年4月,騰訊向DST投資約3億美元,獲得DST10.26%的股份以及0.51%的總投票權,并有權提名一名DST董事會觀察員。

馬云、劉強東、雷軍背后的男人

DST第一次與中國結緣是在2011年。那年年中,米爾納把DST的總部從莫斯科遷到了香港。此后不久,他在幾個月的時間里接連談成了京東、阿里巴巴和小米三筆重要的投資。

2010年12月,在華興資本創(chuàng)始人兼CEO包凡的引薦下,米爾納與劉強東進行了首次會面。見面之后,米爾納迅速決定向京東注資5億美元,領銜其C1輪融資。

2012年,DST再次向京東投入2.5億美元;2013年2月,DST又投入了3200萬美元,三次投資總額達到7.82億美元,持股比例達8.9%。

DST投資快速、大手筆的風格與劉強東“快速發(fā)展、宏大布局”的經(jīng)營理念非常相近,這也是二人一拍即合的原因。

據(jù)《福布斯》報道,在投資京東后,米爾納曾專程從北京飛了趟烏魯木齊,又一路開車顛簸到京東在當?shù)匾粋€配送站點,就為親眼看看這位京東創(chuàng)始人如何跟自己的一線員工進行互動。

當時,他和劉強東在一個靠近配送站的、只有五張桌子的蒼蠅館子共進了晚餐,接受快遞員一波一波的白酒致敬。米爾納平日不喝酒,但為讓劉強東盡興,那晚喝下了不少白酒。

“你需要通過這何方式接近公司的創(chuàng)始人,以建立一種長期的合作關系”,米爾納日后說。

在入股京東后,DST又投資了阿里巴巴,依靠與馬云不錯的私交(二人在2005年就已經(jīng)認識),DST在阿里IPO前搶下了其個位數(shù)比例的股份。

DST入股小米,尤其是米爾納與雷軍友情,則是另一段佳話。

2011年9月,小米剛剛發(fā)布自己的首款智能手機,在蘋果和三星雄霸全球智能手機市場時,毫無名氣的小米并不被人看好,但米爾納卻不這么認為。

在與雷軍見面的當天,米爾納就做出了投資決定。此后,DST更是連續(xù)領投了小米的三輪融資,算起來共計投入資金5億美元,獲得小米7%的股份。

之所以選擇小米,米爾納后來解釋稱,是雷軍整合硬件、軟件和互聯(lián)網(wǎng)服務的“鐵三角”系統(tǒng)擊中了他。對于DST的認可,雷軍后來也表示,自己從未想到。

值得注意的是,負責幫米爾納牽頭認識雷軍的,正是現(xiàn)在小米集團的CFO周受資。這位哈佛的畢業(yè)生,在加入小米前是DST的中國合伙人,幫助DST打開了中國市場。

投資了小米后,米爾納和雷軍幾乎每年都要見上幾面,除了企業(yè)運營的細節(jié),宏觀戰(zhàn)略甚至“中國企業(yè)的出海”問題都是二人經(jīng)常聊的話題。

押注TMD

2013年中,有著幾百萬日活的今日頭條開始做B 輪融資,但張一鳴在北京見了幾十家美元基金,沒人能夠理解頭條在做的事情,結果只有DST投了。

SIG董事總經(jīng)理王瓊介紹張一鳴認識了米爾納。在投資頭條之前,DST在美國也投過個性化推薦新聞閱讀產(chǎn)品prismatic,王瓊覺得這位投過美國頭條的人是能夠理解頭條在做什么的。

果不其然,在派周受資跟頭條接觸沒多長時間,DST就決定領投今日頭條數(shù)千萬美元的B輪融資。

據(jù)說當時周受資給出的理由是:創(chuàng)始人非常強 、對大方向看得非常清楚、數(shù)據(jù)好看。而米爾納則認為,頭條就是中國版的Prismatic,頭條可以取代傳統(tǒng)新聞客戶端,這種驗證了強需求存在的公司會變得越來越強。

如今,字節(jié)跳動(今日頭條母公司)的最新估值被曝已達到750億美元,如果未來上市成功,DST投資的又一家千億美金市值的公司指日可待。

作為TMD中的另外兩家巨頭,滴滴和美團點評的股東名單中同樣有DST。

2014年,在滴滴和快的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,DST與騰訊、淡馬錫一起領投了滴滴7億美金的D輪融資,其中,DST出資1億美金。

投資之余,米爾納還給滴滴留下三句話:Uber要滅了你們;要活命就和快的合并;合并后DST將再投給滴滴10億美元。

后來的結果外界都知道了——滴滴和快的合并了,也收購了Uber中國,但合并后的10億美金承諾,米爾納卻并沒有兌現(xiàn),投行人士給出的理由是,“DST嫌滴滴估值太高”。

2016年,在美團和大眾點評合并后的首輪33億美金融資中,DST又參與其中。

據(jù)一位當時參與談判的投資人爆料,那輪融資開始前,機構給美團點評的估值是160億美元,但DST的攪局讓美團點評估值提升至180億美元。清科私募通數(shù)據(jù)顯示,DST當年投資美團點評3.5億美元。

有意思的是,DST能夠最終入局滴滴和美團,還要感謝騰訊。因為米爾納與馬化騰的“交情”,也因為騰訊是DST的LP之一,DST在中國的很多投資都得益于此。

DST香港辦事處的負責人約翰·林德弗斯曾表示,那些中國咨詢公司對DST在中國建立自家的人脈提供了很大幫助,“不過,從貢獻人脈的角度看,最重要的來源其實是其他公司創(chuàng)始人。”

豐厚回報

據(jù)全天候科技的不完全統(tǒng)計,從2011年進入中國開始,DST投資的中國互聯(lián)網(wǎng)企業(yè)已經(jīng)達到25家。

除了以上提到的巨頭,瓜子二手車、陌陌、脈脈、ofo、地平線機器人等企業(yè)都算的上是行業(yè)的獨角獸,其估值最少也都曾達到幾十億美金。

DST中國投資布局,數(shù)據(jù)來源:全天候科技根據(jù)公開信息整理

從行業(yè)來看,DST的投資多集中在電商、社交、O2O、金融等領域。

“只投資會爆發(fā)性成長的領域,只投資10億美金以上估值的公司,只投資擁有較高門檻+巨大用戶群,盈利可以推遲的公司……”,這是DST長期以來堅持的投資原則。

除此之外, DST在投資過程中,還不要優(yōu)先股和董事會席位。這種策略讓米爾納在投資過程中能跟很多企業(yè)家成為朋友。

“我和其他投資者不一樣的地方是,我同時還是企業(yè)家。就像中國的馬化騰和馬云,我也創(chuàng)建過自己的公司。這樣我和企業(yè)家關系更貼近,戰(zhàn)略、夢想、愿景等等都是我們的共同話題“,米爾納曾這樣解釋DST的獨特吸引力。

DST的投資回報也堪稱豐厚。

2014至今,DST分別以IPO方式退出京東、小米和美團點評,賬面回報分別為42.89億美金、31.8億美金以及7.63億美金,這項投資的回報合計達82.32億美金。

DST退出事件 數(shù)據(jù)來源:清科研究院

不過,到目前為止,DST最大的勝利仍然是投資Facebook。2009年,DST向Facebook投資了2億美元,最終獲得40億美元的回報。

顯然,在DST的投資組合中,中國公司是舉足輕重的部分。當被問及是如何做出投資決策的時候,米爾納總是不熱衷于談論細節(jié)。他總是強調,投資中國全在于“適應環(huán)境”和腳踏實地。

如今,DST開始越來越多地在早期階段投資中國優(yōu)秀的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,不過“選擇在未來10到20年改變世界的創(chuàng)始人”仍是他們一直堅持的投資原則。

標簽: 互聯(lián)網(wǎng)企業(y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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